编者按:本刊今年第5期发表了吴瀚的《忆刘季平军中往事》一文。刘季平同志的堂兄刘冲(原四川省经贸委主任)阅后,感慨良多,给吴瀚去信,吴瀚的女儿刘爽将信转给我们,现摘登如下。据刘爽说,刘冲过去没有见过《大江南北》,看了她母亲的文章后,把这期杂志从头至尾的每篇文章都看了一遍,像如获至宝,要求给他订一套全年的杂志。本社当即予以办理。
《忆刘季平军中往事》一文读后,颇有领悟,一是季平兄当年率黄河大队北撤事,太不易!这数千名“杂牌军”,历经艰难险阻,行程千余公里……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北上的。当年我已从华中雪枫大学结业,分配在华中军区司令部电台当见习报务员(司令部通信部门有若干电台,我在二台。还记得当时的联络对象有:延安中央台、上海地下党电台、晋冀鲁豫军区电台)。1946年底,随司令部北撤,过陇海路,经新安镇到山东南部的郯城县,再经北到达临沂。华中北撤之通信人员及电台,部分并入新四军军部。我当时作为一名小兵,随大流,跟着走,也艰险备尝,现两手背留下的冻疮疤依稀可辨。我们常遭空袭,黑夜行军,吃不好、睡不安,更是常事。联想到作为黄河大队政委的刘季平,为数千人安全转移、吃住操心,肩负重任,劳累可想而知。刘季平同志传奇般的经历,革命前辈悲壮的战斗历程、坎坷的人生之路,不正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财富、后人的生动教材吗?
文中关于办随营学校,存在时间很短。文中披露随校“两次共调出3842人……”3组数字精确到个位,如不是吴瀚嫂精心保存当年季平兄的手记,别人是不可能有此表述的。
总之,这篇文章是一件珍贵史料,传统教育好教材。我想即使像我一样差不多年龄与经历的所谓“老干部”,读后依然受益良多。
由此,我又将《大江南北》从头到尾读一遍。刊物前边几篇讲新四军东进的文章加深了我对党史、军史的理解,勾起我童年、少年时的片断记忆。介绍陈潭秋、刘晓的3篇文章也很好,使我对革命先烈、前辈更为敬重,更激励自己“保持晚节、思想常新”。刊中的论述文,如资中筠一文,使人思路开阔、有启发。尽管我对“五四”新文化运动没有研究,对亲身经历的“文革”还是有充分发言权的。二者绝不可“相提并论”。我赞同这一结论。
顺致夏安!
读者 刘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