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期●我与《大江南北》征文选登●

《大江南北》我的良师益友

作者:沈 智

在我离休的第二年(1994年),有幸成为《大江南北》的一名编辑、记者。当时办公的地点是在徐家汇一幢极普通大楼一间不到20平米的房间,陈扬、唐功儒、周挺南等领导和三四位编辑在一起办公,我也在其中的一张办公桌前落座,开始了我的新生活。不久,编辑部就搬到陕西北路835弄6号底楼办公,与里弄居民作邻居,但也算有了两间办公室,面积总共也未超过40平米。
  然而,令我思想震撼的,不仅仅是编辑部人手少、硬件差、环境艰苦、经费短缺,更重要的是我相处在一个特殊的集体中,这个集体有几个显明的特点:其一,挂帅的领导年龄大、资格老,有丰富的办报刊的经验,而且有十分执着的热爱事业、无私奉献的精神;其二,机构小而精,层次少而密,领导与群众的关系十分亲切,可以随时交流切磋,平等相处;其三,大家的工资待遇,除在编的外,返聘的一律每月只拿80元钱,后来加到120元,被戏称为实行“巴黎公社”的原则,这在其他单位是很少见的。我在这样的集体中工作,思想上所受的教育,胜过进党校学习,胜过读十年书。领导同志潜移默化的影响、身教言教的作用,为我离休以后的生活道路奠定了正确的政治导向,使我领悟了珍贵的人生价值。这里特别要提的是社长陈扬同志,他曾经是我在《华东通讯》工作时的领导,又是我任《社会科学报》副主编时的特邀顾问,现在又再次成为我的老师,依然是对我严格要求。在工作上,他运筹帷幄,牢牢把握刊物的政治方向,使其成为进行爱国主义和革命传统教育的阵地,成为精神文明建设的殿堂;他充分利用多年积累的社会资源和良好的人脉关系,他充分发动各地联络站工作同志的积极性,使杂志的发行量稳步上升到13万份。他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既抓行政,又管业务,在办公室的时间最多,工作的时间最长,出差的任务最重,但却乐此不疲,把自己无限好的夕阳奉献给他所热爱的事业。2009年9月,他被表彰为上海市离退休干部先进个人,是当之无愧的,也是值得学习的。
  1995年秋,由于健康的原因,我按医生的嘱咐,主动请求离职,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大江南北》,成为一个忠实的读者。在此后的岁月里,我仍然时刻关心《大江南北》的发展与变化,欣喜地得知它从双月刊改为月刊,从小开本改为大开本,读者由中老年向青少年延伸等等。而我自己也在为《大江南北》撰稿的实践中,得到极大的帮助和提高。屈指算来,我先后在《大江南北》上发表了24篇文章,从第一篇《“周总理的热泪动我心”——记新四军老战士夏正言在延安的经历》,到最近的《女中豪杰何香凝》,我感到写作的过程,是一个学习的过程,也是一个对题材不断提炼、不断升华的过程,更是一个尝尽甜酸苦辣、艰难跋涉的过程。
  记得1994年我刚到《大江南北》不久,利用去西安参加全国学术会议的机会,顺路到延安去作了一次采访,带回一本厚厚的笔记和一大堆书面材料,还照了不少相。应该说,夏正言同志在延安的事迹是感人的。但拿起笔来,却无从下手,第一稿写得很苦很累,而且没有通过,主要的毛病是主题不鲜明、材料平铺直叙、人物形象没有立体感、重要细节未展开等等。是周挺南老师帮我拎出了鲜明的主题:“周总理的热泪动我心”,把夏正言灵魂深处的思想、工作动力点出来了,按照这条主线把人物形象个性化地、用大量事实和行动来表现,经过用心修改以后的第二稿,顺利通过了。尽管过程是苦涩的,但结果是甜蜜的,我从中尝到了初步的甜头,使我一步一步领悟体会写作的奥秘。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和磨练,我在写《让生命与“大江”一起奔腾——访上海大江集团公司董事长杜述古》一稿时,就感到轻松多了。当时搜集的材料相当丰富,采访是在陈扬社长亲自带领下进行的,涉及主题思想、精神核心、生动事迹、社会价值及场景感受等等方面,都在现场的访谈中逐步明朗,加上返程中陈扬社长的点拨,我已心中有数,信心十足了。我只花二三天时间就把稿子写成了。
再到我写《无私奉献  一尘不染——纪念邓颖超大姐诞生104周年》时,不谦虚地说,不但轻松,而且得心应手,毫不费力,此文还得了优秀奖,给我很大的鼓励。我要深深感谢《大江南北》对我政治和写作上的诸多帮助。《大江南北》,我的良师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