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2期●·随感录·●
雨丝风片
作者:一 张
鼠年随想种种
今年是农历戊子年,俗称“鼠年”。鼠是动物中卑微的小角色,尖嘴暴牙,形容猥琐;“脸无三两肉”,手脚也很不干净。如此身份反而凌驾于龙虎牛羊鸡犬等等之上、居十二生肖之首,头上还加一尊称“老”字,令人费解,令人不平。
擅长开名单、排座次的专家们,大可研究研究其中奥妙。
一句古谚语
有关鼠的成语典故,道路传闻,这年头比十二生肖中其它任何一种都多,“秋来鼠辈欺猫死,窥瓮翻盆搅夜眠”,到处活跃,闹腾不止。这里只举大家最耳熟能详的一句话:“投鼠忌器”。这句话只是汉代的民间谣谚,当年人们是这样解说的:“鼠近于器,尚惮不投,恐伤其器,况于贵臣之近主乎。”可见因为怕这怕那,有所顾忌,不敢放手进行的事是古今都有的。也正因为瞻前顾后,人心“忌器”,老鼠也就胆子愈来愈大,窥瓮翻盆,偷盗不休,只要有个主儿帮他遮盖、做他靠山,别人拿他没有办法。
古谚辨
话说回来,上面这个比喻是跛足的。“投鼠忌器”的器,本身无知,不能护鼠也不能拒鼠。投鼠的是人,你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顾虑呢?作为器的主,也是人,你怎么会不察身边的祸害,反而去充当老鼠的保护伞?要么是与鼠辈臭味相投,要不是狼狈为奸,为虎作伥。难道不应该器与鼠一起投吗?
艺术与生活中的鼠
艺术中的鼠与生活中的鼠,形象美丑不一,大异其趣。鼠年新年我们触目所及的有民间卖糖艺人吹的“老鼠偷油”,有传统年画中的“老鼠嫁女”,有沃特·迪斯尼的米老鼠,有戏曲舞台上的娄阿鼠,还有苏东坡诗中的“卧看饥鼠上灯檠”。这是鼠的人性化,是美的。而生活中鼠,是具有鼠性的人,是某些蝇营狗苟的人,很丑。
多样的爱心
但人们的爱美之心、慈爱之心又是多样的。新年所见所闻,有外国人以鼠为宠物赠送亲友的,有以金鼠为挂件的中国人;公共场所出现了鼠帽、鼠装,化妆鼠美人;金店里供着硕大的金鼠,几两重的,斤把重的都有,待价而沽。
金子正在看涨,金鼠纷纷出阁,一抢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