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9期●学习与思考●

牢记基本结论 迎接新的挑战

作者:周锦尉

胡锦涛在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讲话中重申了邓小平的一个重要判断,即中国的问题关键在于党,胡锦涛指出:“回顾90年中国的发展进步,可以得出一个基本结论: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我们必须牢记这个基本结论。
  牢记基本结论,重温党的历史,记取党的历史中的经验和成果,我们无比自豪,满怀信心地跟党走,继续去夺取新的胜利。牢记基本结论,更为重要的是,认识执政党存在的危险,经受各种新的考验。胡锦涛在讲话中讲了“常怀忧党之心、恪尽兴党之责”的警示之言,分析了这方面的“四种危险”、“四种考验”,即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和精神懈怠的危险、能力不足的危险、脱离群众的危险、消极腐败的危险。
  认识这“四种危险”、经受这“四种考验”,从一定的视角上观察,其实是一个共产党员的宗旨必须记取和践行,世界观、人生观、事业观必须端正和践行。胡锦涛在这次讲话中对年轻的党员干部要求时说:“必须牢固树立正确的世界观、权力观、事业观,做到忠诚党的事业、心系人民群众、专心做好工作、不断完善自己。”
  首先,树立正确的世界观,坚定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理想信念。
  90年党建成果,彪炳史册,世界公认。是什么赋予中国共产党如此磅礴而长久的力量?追求人类解放的理想信念,是中国共产党人不竭的动力源泉。“文化大革命”的浩劫,既有经济、文化方面“有形”的破坏,也有理想信念方面“无形”的破坏,“信仰危机”则是更深层而可怕的损害。江泽民说:“一些党员、干部中也不同程度地产生了‘信仰危机’。这是客观存在,不正视不行”。上世纪80年代底90年代初的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挫折,马克思主义“过时论”、共产主义“失败论”甚嚣尘上,党员面临坚定自己理想信念的考验。有了信仰,人会超脱世俗的、物质的束缚,利他助人、奉献社会,达到完美境界。
  邓小平在苏联解体、东欧剧变,西方鼓噪“共产主义失败论”时重申共产党人的信念:“不要惊慌失措”,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是社会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南巡谈话)。这种理想信念,好像很远,但是实在的。理想,是棵大树,由个人生活理想、职业理想、社会理想、政治理想构成。“稳定而长时间”对人起激励作用的是社会理想、政治理想,它是理想大树的主干,主干壮实、挺拔,方能枝叶繁茂,抗击风雨。
  雨果说:“信仰,是人们所需要的。什么也不信的人不会有幸福。”信仰要真诚,要实在。入党时举手立下宣誓,这是人生政治生活的大事。不能说一套做一套。有些党员在公众场合讲一套,而在同事、亲友中换了一套“话语系统”和做事做人的规则,一旦出现变动,执政党就失去统一行动、处置危机的基础。“两面人”作风是动摇党凝聚力的腐蚀剂。凡贪官总是“两面人”, 正直的人们看得清楚也鄙视之。值得我们警惕的是,“两面人”作风在一些地方有不同程度滋长。我想,对待自己的信仰信念,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尤其是中国当代马克思主义理论,对待党内正在建设的学习型党组织,关键的要做到胡锦涛要求的“四真”:真学、真信、真懂、真用。如此,党的凝聚力才能增强,党的基础才能牢靠。当然,信仰不是“坐而论道”,只是虚功,而是“真用”,以远大理想信念指导我们的行动,干好改革开放的实事。
  第二,树立为人民服务的人生观、价值观。
  为人民、为社会、为他人(雷锋说过,活着就是为了使别人过得更美好)的人生观、价值观是共产党人必须具备的。在新的情况下,这种人生观受到市场经济“为自己、为金钱、为享受”的人生观、价值观的挑战。众所周知,市场经济讲究三个“假设”、三个“原则”。即“经济人”假设,利益最大化原则;“资源稀缺”假设,供求原则;产权属私人,等价交换原则。经济生活按照这些原则在运行,然而,这种原则无时不在侵入社会生活、政治生活、道德生活。
  这种挑战又来自多样化社会。由于社会经济成分、组织形式、就业方式、利益关系和分配方式日益多样化,人们思想活动的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差异性明显增加,由此如何在多元之中有党的指导思想的“一元”,多样之中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主导”,多变之中有社会健康力量的“主见”,“差异”之中有相容、包容之心,是新时期的新考验。
  这种挑战还来自经济全球化。经济方面我们融入世界,各国的更为丰富的价值观、生活观、婚恋观也涌入并影响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和社会活动方式、工作方式、生活方式(比如,奢侈性消费、透支消费行为等)。
  第三,执政为民的权力观受到考验和挑战。
  改革是利益结构的变动。由此,权力配置和运行发生新情况:党政职能分开以后政府的“强行政”现象和趋势;党政干部的“实权”在经济领域有所“减少”,一定程度“虚化”;经济规模极大发展、方式极多情况下,“权力点”增多,权力运行的控制管理难度增大;干部任命制起主要作用,既有反映组织管理作用和领导意图,效率较高的优点,也有被任命对象产生对主要提名领导负责,即有“对上负责大于对下负责”的毛病,严重的产生“小圈子”现象,等等,这种情况下,认识权是人民委托和赋予的,为民掌好权,而不能以权谋私,是共产党员切切要遵守的原则。
  这种考验重要的表现,在于如何对待“攻关军团”的包围。拥有权力的人们会成为“攻关”的对象,越有权力的人越是处于“高危”的环境,赖昌星说,“我需要打交道的人,只要他有爱好,我就放心了”。陈良宇案中的“小苏州”张荣坤3000万打天下,不做房产做“公关”,就是一个例证。我以为,革命战争年月,共产党员的考验是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和平建设年月,共产党员的考验就是警惕和抵御“攻关兵团”的进攻,“攻击过程”可能对被攻击者是舒服的,有钱财、美女、字画等贵重品送上门,好不威风、好不舒服!但东窗事发,就是锒铛入狱。抵御这种攻击的主要是内因,是共产党员的信仰和宗旨,即靠党性守住底线,重要的是心态的平衡,任何情况下不产生因“心理不平衡”而迈过纪律设置的禁区的“念头”。
  第四,铁的纪律不能松绑。
  陈云说过,改革开放经济要松绑,但党的纪律不能松绑。
  新情况下,党的运行和活动方式与市场经济运行方式、活动方式有相容性一面,也有不相容性一面。相容一面是,市场经济崇尚效率、崇尚时间、崇尚创新、崇尚优胜劣汰、崇尚与时俱进,这也是共产党人崇尚的价值观和精神状态,以及由此形成的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财富的迅速增大、人民的得益增多,都是党的工作的目标和宗旨。不相容的是,党的运行和活动方式主要是以垂直的“科层结构”,即“命令-服从”方式构造起来的(党的纪律的“四个服从”,有三个属于“科层结构”——下级服从上级、地方服从中央、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是民主结构)由此才有党的铁的纪律。在军事状态和计划经济状态下,这种方式与军事活动和经济活动的方式是相吻合的。市场经济的方式则是以生产链、产业链的“上家”与“下家”的方式连接的,市场经济的主体为两个——生产者(企业、或称为“法人”),消费者(主要是自然人),政府则是“守夜人”(或为有一定“指导性”而非指令性的宏观调控者)。所以企业、消费者活动的“信号”不是来自“上级”,而是来自市场,来自需求。需求,左右着企业和消费者行为的变化。因为如此,在运行中,从地方、单位或个人利益出发,还是从全局、社会和集体利益出发,优胜劣汰中对弱势群体的关注和照应等,都会成为处于地方的、单位的党员同志们的选择,听哪根“指挥棒”呢?共产党员的选择是不容置疑的。
  第五,一刻也不能脱离群众。
  共产党最大的优势是密切联系群众,共产党最大的危险是脱离群众。
  市场经济的经济权力结构需要管理层与操作层的分离,由此才能产生效率,由此报酬水平有较大的差异。原有的共产党员“吃苦在前、享乐在后”、“工人身上一身油,干部身上也一身油”的传统遭到挑战。管理层的干部主要业绩看在市场经济千变万化中能否眼观六路、把握机会、确定项目。当然,工人看干部的心态发生微妙的变化,他们可能心中在嘀咕“你钱拿得多啊”。如何使基层工人满意,大有学问啊。
  另外,发展和改革到了“基本群众利益调整幅度力度加大”的阶段,在下岗、城市动拆迁、农民土地征用等较大规模发展情况下,上访及群体性事件增多,指向性与由官民矛盾引发的非指向性矛盾增多,突发事件增多,提高干部、党员的联系群众的能力、化解矛盾的能力,是党性修养的重要内容。还有互联网发展以后,网上舆情、网民反映、网上突发事件是观察、体察民情的重要方面,学会运用现代科技,学会运用互联网,是党员、干部的一个不可缺少的本领。
  第六是个人品德、品行关系着大局。
  上海市委书记俞正声说过,有少数干部以为,“主观为自己,客观为组织和社会就行了”,其实,对那些人来说,一旦个人利益与组织的安排有矛盾,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闹情绪甚至不干了(祝均一在《贪欲之害》中忏悔的案例)。这种其实是资产阶级的世界观、人生观。
  市场经济是“双刃剑”,优点突出、缺点也突出。对欲望的开发和张扬不遗余力,亚当·斯密的另一本成名巨著《道德情操论》为温家宝推荐,亚当·斯密精辟地解析了“物欲”的“地位”,他认为,“对所有源自身体的欲望,我们都觉得反感;所有强烈表示它们的举动,都令人恶心不快”。“这些欲望是我们人类和兽类共通的情感,和人性中特有的性质没有关联,因此不配享有人性的尊严”。“被人们恰当称为节制的那种美德,其本质就在于控制身体的那些欲望。将它们限制在健康与财富的考量所指示的范围内”。“呼喊自己身体疼痛,不管这疼痛是多么难受,总是显得懦弱与无理”(该著作第28页)。一个党员应该就是一面旗帜,党员是社会的先锋模范。要牢记胡锦涛谆谆教导:“我们肩膀上的担子重、责任大。全党同志要牢记历史使命,永远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永远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勇于变革、勇于创新,永不僵化、永不停滞,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不为任何风险所惧,不被任何干扰所惑,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奋勇前进”!
  (本文作者为上海市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委员、上海市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