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央电视台《朗读者》 节目,思维的触觉不由地伸向校外辅导站。校外辅导站同样承载着大量校外阅读的重任,我们校外辅导员如何指导青少年从愿意阅读走向自觉悦读,我从多年的校外辅导实践中体会到,应从下面四个方面予以指导。
一、确立信念,热爱读书
林语堂说过:“读书使人得到一种优雅与风味。”读书就是读世界,就是读他人,也读自己。中国古代把上学接受教育的人,称为“读书人”。按照古人的标准,“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读书十年是有机会做状元的。但当下,阅读的兴趣在一些青少年心目中日趋式微。
阅读能体验现代思维与传统文化的交流碰撞,感悟中华传统文化的魅力,好似一股清泉,通过独特的文化形态,深入浅出,直击心灵深处。杜威说:“读书是一种探险,如探新大陆,如征新土壤。”法国大文豪法郎士也说过“读书是灵魂的壮游”,随时可以发现名山巨川,古迹名胜,深林幽谷,奇花异卉。与书籍交谈,让人如沐春风,教人雍容儒雅、胸襟开阔;由书籍点化,让人心旷神怡,令人醍醐灌顶、心生诗意;经书籍熏陶,让人如入仙境,教人淡泊名利、笑对人生。
读到一本好书,就如同邂逅一位伟大的老师,能穿越时空与古圣先贤对话,与亚历山大大帝一起去远征,和苏格拉底、曹雪芹为友。
阅读能发现人生的花絮,有景致、有旅程;有高兴、有愤怒;有感情的大海,有理智的船只;有梦想的预设,有现实的生成;应有尽有,别有洞天。
然而,今天的未成年人不爱读书的情况非常普遍。大多数未成年人只用很少一部分时间来阅读课外书籍,甚至不阅读。手机等电子产品替代书本,正成为学生手中的常见物,沉湎游戏,乐此不疲。
有鉴于此,作为学校教育补充的辅导站要积极开展课外阅读指导,让未成年人养成自觉读书的生活方式,确立“读书人”的概念,用读书人的品格素养、行为规范、精神风貌来要求自己,日积月累,养成一种高素质的人格。
二、“放牛吃草”,博览群书
林语堂在《读书的艺术》 中指出,读书未能遽然了解,涉猎既久,自会融会贯通,那些书中不懂的字、不懂的词、不懂的句,看惯了就自然明白了。遇到专门的名词,一次不懂,两次不懂,三次就懂了。
未成年人读书和成人读书是有区别的。未成年人的读书就像牛吃草一样,开始只管埋头吃,什么时候消化先不管,到了一定的时间自然就会发生作用。中国古代的教育方法基本是如此的。对于懵懂儿童,只要求他们“背书”,避免去作解读。这样做,一方面可以让儿童利用超强的记忆力,为自己增加经典“存货”,另一方面也是遵循了儿童读书的特点,先背下来,然后在反复咀嚼中慢慢消化和理解。
对于未成年人阅读能力的培养,有专家指出,从根本上要让未成年人从小“海量阅读”,读些“闲书”,读些“深”一点的书,可以“似懂非懂地读”,“连滚带爬地读”。不要精读精讲,不要“抠”得太死,要教给未成年人各种实用的读书方法,比如快读、浏览、跳读、猜读、群读,还有非连续文本阅读、检索阅读等。书读多了,阅读水平就能真正提升上去。
刘心武先生提出过一个“动物式读书法”,其中有一个“牛读”的方法。他说,我们都知道牛有反刍的饮食习惯,饲料可以在胃里面储存很久,四个胃可以分别储存,时不时把其中一个拿出来重新消化一遍,这样就可以把饲料的营养充分吸收。未成年人阅读时,也要经过这种“牛读”的方法。在“牛读”过程当中,那些“海量阅读”内容和背下的经典,就会进一步被消化掉。所以,引导未成年人读书,就像“放牛吃草”一样,不要让牛吃一口,就立刻让它消化给你看。只要他读得快乐、高兴,读得多了,自然就有效果了。
三、重点指导,回归“经典”
经典向读者呈现出生命之美、文学之美、情感之美。阅读经典能唤醒在物欲横流的当下人们对精神生活的需求欲望。
我曾听过这样一句话:“阅读经典长大的人,一眼就能辨别出什么是垃圾。”
经典有两个特点:一是经历了时间考验;二是让人百读不厌。从《诗经》 到清代诗文,从古风、民歌、律诗、绝句到词曲,从诸子散文到历史散文,从两汉论文到唐宋古文、明清小品,其中有大量经典。近现代一些名家,如朱自清、老舍、梁实秋、鲁迅、梁启超等人,也有很多经典作品。
为什么要让未成年人阅读经典?哲学家基尔凯戈尔说过:“生活始终朝着未来,而悟性则常向着过去。”对于经典的学习和体悟,可以在过去的参照中,形成面向未来的心灵的结构。
四、厚积薄发,学以致用
清末文人孙宝宣在《忘山庐日记》 中称:“以新眼读旧书,旧书皆新书;以旧眼翻新书,新书也旧书。”有的人读出刀光剑影,有的人读出布局谋篇,有的人读出人生感悟,有的人读出哲学意蕴。反对“死记硬背”是有道理的,可是,对于经典,特别是中国古代经典内容的学习,其实是少不了死记硬背的。古人云“读得一尺,不如行取一寸”,意思就是倡导读用结合。积累多了,对生活的理解就会有很大的不同。
对于经典的学习,甚至是记住了还要反复再记。比如,一代学问大师陈寅恪在清华任教时,讲课从《连宫洞》 到《琵琶行》 再到《长恨歌》 ,皆信口道出,而文字出处无不准确。这些内容都是他早年背诵下来的。再比如,蔡元培、胡适、钱穆等人,在早年求学时期都有过“背书”的经历,就连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也曾背诵过《孟子》 。
然而,死背并不是目的,活用才是目的。学以致用,在生活和工作中灵活运用我们的知识,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对于古代经典,没有死背的过程和经历,就没有活用的灵感和智慧。因此,我们要明白“死背而后活用”,才能真活用。
只有读者的期待视野与文本相融合时,才谈得上理解与接受。文本一旦透过厚积的尘封重新说话,模糊的形象将会变得清晰。
让经典在青少年的阅读中,呈现出生命之美、文学之美、情感之美,从而使青少年热爱充满书香的经典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