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是伟大的思想启蒙运动

 陈昊苏

五四运动九十周年纪念日即将到来，本刊记者在北京采访了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陈昊苏，他现在是全国政协常委、外事委员会副主任，同时还兼任中俄友协、中欧协会、中伊友协会长。
      问：可否谈谈你对五四运动传统的认识?
      答：五四是二十世纪初年中国伟大的思想启蒙运动，开创了对中国历史命运有重大意义的三个传统。第一是爱国主义，第二是民主主义，第三是社会主义。五四运动实现了中国爱国主义传统的更新，在二十世纪的条件下，为中华民族的复兴开辟道路。五四在中国社会生活中引进民主与科学的观念，具有极强的启蒙作用，为中国的现代化指引方向。五四是中国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运动的发端，直接催生了中国共产党，最终导致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和实践取得伟大的成功。这三个传统是紧密相连不可分割的，它们相辅相成，构成二十世纪中国发展进步的主旋律。
      问：九十年间，五四运动的传统怎样推动中国的发展进步，可否作一些更具体的说明?
      答：我觉得可以引述鲁迅先生在1925年说过的话：“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苟有阻碍这前途者，无论是古是今，是人是鬼，是《三坟》《五典》，百宋千元，天球河图，金人玉佛，祖传丸散，秘制膏丹，全都踏倒他。”五四运动后第一个三十年，拯救民族的危亡是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我们党领导中国人民浴血奋斗，经历四次革命战争的顽强努力，最终战胜日本侵略者和国民党反动派，赢得独立自由和解放，建立了新中国，完成了争取民族生存的目标。第二个三十年实现了中国进入社会主义时代的伟大转折，开始了大规模的经济建设，努力改善人民的生活，为中华民族的振兴奠定物质基础，基本实现了十几亿人民享受温饱的目标。从第三个三十年开始，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全力以赴地推动和平崛起与经济腾飞，正在努力实现中国走向发展的目标。现在我们可以告慰鲁迅先生和众多的革命先驱，上个世纪初年中华民族的当务之急，前两项已经基本实现，第三项也有很大的把握圆满实现，这就是中国赢得进步的美好现实。
      问：五四运动的启蒙意义在这九十年间又是怎样贯彻的呢?
      答：民主与科学，这两个带有启蒙意义的观念，一直对于中国的发展进步起着积极的指导作用，所以就有过多次的思想解放运动，特别突出的是七十年代末期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对于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和进入改革开放的历史新时期起到了决定性的推动。到二十一世纪我们党提出科学发展观，也可以认为是对民主与科学思想的继承和运用，又紧扣着前面说到的第三个当务之急即实现国家发展的目标。我相信在我们国家前进的各个历史阶段，思想解放都起着引领作用，也可以说思想上的启蒙是社会进步的不竭动力。
      问：你的父亲陈毅元帅是新中国的开国元勋之一，你认为他在国家进步的历程中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答：1919年5月我父亲十八岁，他在成都准备赴法国勤工俭学，得知五四运动发生的消息。8月他在上海登上海船，负笈西行。他作为一个爱国青年，经受了五四运动的洗礼。此后三十年间，他作为中国共产党早期的党员，参加了党领导下的革命武装斗争，为建立一个独立自由民主的新中国浴血奋战。解放以后，他在党和国家的领导岗位上，为建设社会主义尽到了努力。他参与全党同志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试验和探索，付出了心血和牺牲。他特别反对人为制造动乱，主张尊重客观规律，搞好现代化建设，这和我们现在讲的“不折腾”是相通的。
      问：陈毅元帅是新四军两位军长之一，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作出巨大贡献，这些对你有些什么样的影响呢?
      答：我是在新四军和华东野战军的军营中成长起来的革命后代，亲身体验到中国人民革命事业的艰难。我的心愿就是能为中国的发展进步贡献一份力量。最近三十年我受到党和人民的信托，在现代化事业中承担了一些责任，和全党同志全国人民一道奋斗进取，使我感到巨大的欣慰。我现在又兼任北京新四军研究会的会长，希望能在继承弘扬党和军队的光荣革命传统上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我为中国的发展进步感到欢欣鼓舞，当然也懂得还会面对许多困难，需要树立忧患意识和责任意识，做好继续奋斗的思想准备。
      问：对于我们国家的发展前途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答：我相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和实践将给我们国家带来辉煌的发展前途。不可讳言，我们的工作还存在缺失，中国的社会现实还有许多不能令人满意的问题。但世界性的金融危机告诉我们，包括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在内，世界各国都面对发展的难题，关键还在于用创新的精神去面对问题，既不能自满自足，也不能自暴自弃，要虚心学习别国的长处和经验，同时努力发挥自己的特色和优势，要有雄心壮志去创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辉煌。我想这就是我们对于过去九十年间所有的先驱者革命前辈以及今后一百年的后代子孙应该承诺的责任。胡锦涛总书记说的“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就是我们应该遵守的行动准则。
   （2009年3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