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诞生之后,我国曾经有过一段封闭妓院、改造妓女,铲除千年毒瘤的佳话。例如旧上海,曾是娼妓人数最多的城市。1942年,汪伪上海市警察局统计,有妓院3900余家,妓女3.9万人。1947年,国民党上海市政府的统计,“上海以卖笑为生者统计不下10万人,间接赖生者且数倍之”。1949年5月上海解放,6月,新建立的上海市公安局就责令全市妓院登记,审批后发证。7月,进一步制定了《管理妓院暂行规则》,对妓院进行严格的治安行政管理,对院主的违规行为进行严厉惩罚。到1950年底,全市妓院缩减到156家,妓女缩减到559人。1951年11月,中共上海市委宣布妓院非法,立即全面封闭妓院,集中收容娼妓,为妓女治愈性病,帮助妓女转业。紧接着,又大力解决数量较大的暗娼问题。从1951年11月到1958年,先后教育改造了7513名公开妓女和街头暗娼,使其全部转变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彻底铲除了旧上海的娼妓制度。(详见“新华网资料卡片”2005年第7期)回顾历史,50年代我国取缔妓院、改造妓女的社会改革,其成效之大,影响之深,确是惊世创举,为广大人民所称赞。
然而,历史发展到今天,曾被铲除了的娼妓问题在我国竟又卷土重来。2006年1月16日东方网所载《地下“性产业”需要阳光管理》一文称:“据有关部门不完全统计,1984年全国查处卖淫嫖娼人员1.2万人次,到1989年突破10万人次,1991年突破20万人次,1992年增加到25万人次。从1984年到1998年全国累计查处大约237万人次。而社会学家估计,卖淫嫖娼人员的‘查处率’才到10%。他们认为我国社会实际上已形成地下‘性产业’,有性工作者约400万人。”又据北师大金融研究中心主任钟伟估计,目前在中国淹没到“性产业”这一沟绝望死水中的卖淫女不少于500万人。究竟是400万还是500万?不得而知。但从繁华的大都市到僻静的小镇,从高级宾馆、夜总会、酒吧、浴室到许多路边透着粉红色灯光的“休闲”小店,色情服务屡见不鲜,则是众所周知的。
面对如此泛滥的黄色浊流,我们该怎么办?当年,陈毅市长就改造妓女说过一段话:“妓女是生活在旧社会最底层的受苦人,新中国决不允许卖淫现象继续存在,我们不管有多大困难,也要解放妓女。但我们刚进上海,恐怕还不能马上解决妓女的问题,只好让她们再受几年苦,不过,一定会解决的。”窃以为,陈老总的这段话对于今天,仍然是适用的。尽管由于“积重难返”,无法“马上解决”重新泛滥了的妓女问题,但坚持改革开放不动摇,一定要“解放妓女”,难道是可以动摇的吗?
对于这个严峻的问题,时下大多数人是心存疑虑的。人们发出“反思改革”的呼声,也包括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在内。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一位高喊“改革动摇不得”的政论家在列举全国卖淫嫖娼人员的庞大数字之后,竟发出了“以设置‘红灯区’办法,把它从地下转到地上来”的建议。这使笔者实在无法看懂他主张的改革方向。
众所周知,小平同志预见到改革开放会有一些苍蝇蚊子飞进来,但他决不会容忍已经被荡涤的旧社会的污泥浊水回流,决不会容忍卖淫现象搅乱社会、腐蚀人心。小平主张对外开放,大胆学习西方的先进技术、管理知识与进步文化,但他决不会主张引进西方的“性产业”、“红灯区”。这不光是小平说过没说过的问题,而是“性产业”、“红灯区”与“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从根本上格格不入的问题!而上述那位政论家却认为在这个问题上:“相比较而言,我们受意识形态束缚”。在提出设置“红灯区”的主张时,说“我们当前面临的主要矛盾,是公众日益增长的公共品的需求,同公共品供给短缺、低效之间的矛盾”,主张“转变政府职能,使之从市场的利益主体变成公共服务主体”,甚至从“构建和谐社会”的角度,建议“两会”代表委员议一议“把日益扩展的地下‘性产业’纳入政府的公共管理范围,对其实行阳光管理”的问题。
试问,时下我国社会中,“性交易”是“供给短缺的公共品”吗?“构建和谐社会”需要政府把“性产业”纳入政府的公共管理范围吗?笔者决没有无视地下“性产业”已是一种客观存在的意思,但需要提醒的是,我们一些干部,甚至是相当级别的领导干部,早已冲破“意识形态束缚”,“性解放”到了无边无际的程度,我们有一部分青年,也在两性关系上陷入了越来越深的误区。如何从这“积重”中“返回来”,这才是应当提请“两会”代表委员和政府有关方面认真议一议的问题。
值得深思的是,就在我们的“政论家”呼吁对“地下性产业施以阳光”的同时,资本主义的德国国家电视台报道,德国有个公益组织策划了一个“弃娼从良再就业”计划。这个计划不但得到德国政府和欧盟的大力支持,还得到总计100万欧元的项目资金。目前,该计划已在德国西部人口最密集的北威州展开,约有30名20至40岁的妓女率先加入“改行”培训。两年后,她们将掌握一技之长到护理部门、工厂或其他机构正式上岗。总理默克尔表示,将全力支持该计划深入开展下去。对于这个来自资本主义国家的信息,不知热衷于鼓吹“西方国家政府公共管理经验”,为“地下性产业”设置“红灯区”的人看了作何感想?